上了二專到了二年級,許多科目老師都要求分組,最先分的是專題設計,有園、誠、倫、潔、瑜、我,共六個人一組,接下來的廣告設計、包裝設計、心理學陸續分組,每一科分組的組員都有差異,唯有我跟園都一直沒有拆開過。
專題設計在上學期出現了歧異,組員瑜(大姊)跟另外兩位主導進度的倫、瑜產生了嚴重隔閡,在FB上筆戰,一天內留言68則,當時我還渾然不覺(沒有點開另XX留言的習慣),園說我太遲鈍,她說只要大姊有任何不開心她都能立刻查覺,那時我只是訝異她的敏銳,對她抱怨大姊都會要求她將FB上的檔案另傳給她(因為FB下載打不開),沒有特別留心。
下學期到了期中,藝術與人生要求分組,這次我跟園、瑜、誼同一組,問題慢慢浮現。
因為大家都沒有意見,所以我隨口提的作業主題--不能說的秘密--成為作業要探討的主題,是我提出的主題,大家認定我要為PPT做統籌(包含內容規畫),所以後來我成立了社團,作粗略的簡報內容規畫。而大姊一開始變熱心的將電影所有的配樂找出來,方便大家做音樂分析,因此簡報的第三部分,就確定每人領五首去做分析。另外切入點、電影劇情介紹及結尾跟PPT製作還待分配。
但分組的第二個禮拜,園跟大姊就有一些狀況發生,當時我不以為意,只當作大姊的曲目順序顛倒,我立刻找了原聲帶曲目PO了上去,而她們並沒有回應,我想她們大概分清楚了,第三週大姊就傳私訊要我將工作分配下去,我跟她打了一會迷糊仗,後來在她窮追猛打打下回應: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討論,(組員工作分配)不能成立,要有園跟誼在場,她倆也同意才算數。」
我反問她:「妳有要做那些部份嗎?」「我沒有意願,因為我沒有感覺。」
得知她不想做,我嚇了一跳,立刻回:「那妳明天要跟大家說,因為題目可以更改......」
怕跟她有糾紛,我將兩人的對話存起來,雖然有些過度小心,就怕有萬一。
隔天上課我跟園提到大姊昨天的話,她表情平淡(講坦白就是冷淡),直到我提到未為遷就大姊更改主題的事,她立刻表示反對,她說五首配樂分析做了一半,她堅決反對更改主題。
隔沒多久,大姊進教室,我立刻拉住她要講清楚昨天的事,她也是表情平淡的說是我弄錯她的意思了,她沒有要更改主題。
祺園還跟我保證,如果大姊不做五首音樂分析,她會跟對方直言,不會讓她擺爛,如果我工作量太大,她也會幫忙作PPT整理,不會讓我一個人累死。
在她倆你一句我一句下,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,怪自己大驚小怪,心想,分配工作在下課前召集大家討論就完成了,誰有把握做哪一部分就領回去,事情沒有那麼複雜的。
奇怪的是接下來沒有人開口提分配工作的事,FB上也沒有,只有上課時提到要我把音樂分析要做的格式上傳。結果,五月最後一個禮拜工作量超大,有兩天做到九點,一天做到十點,另外兩天正常八點下班,禮拜三電腦壞掉送修,整個禮拜除了切割招牌,其他作業完全沒有做。
到了6/2藝術與人生分組報告,我開始有點急了(6/16輪到我們這組報告),我寫了切入點,其它部分都還沒有分配下去呢!?
結果,有人比我更急......
大姊在下課時把我攔住,要跟我討論作業的事,我跟她說:「中午休息時間快結束了,我們邊吃邊聊。」
她用一種以上對下的姿態:「現在就把工作分配的事說清楚,妳去叫榛誼過來,我們在教室裡講。」
我在心裡腹誹,拜託,妳下午不用上課,可是我要耶,能不能先去吃飯......雖然心裡對她的態度很不舒服,無奈的在她坐著,我站著的情況下來討論工作分配的事。
然而,她一開口,我就知道事情根本與分配無關。
「這個主題妳比較瞭解,妳上台解說比較清楚,我們也會上台陪妳。」
我看了一下前面的人,因為誼在我身後的位置,我看不到她的表情,但大姊跟園是靠在一起,園的表情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無法,我只好承接上台報告的責任。
「我跟其他人對這個都沒有想法,這個主題妳比較懂,那內容(第一、二部分)就由妳來負責,因為我們沒有妳懂,所以就只有你能做。」
我幾乎要跳起來,這個簡報什麼時候都是我的事了!
我要反駁,園就插話近來:「我們沒有妳有想法,妳是知道要怎麼做的人。」
至此,既使氣在心裡,我已無話可說,只能應好,把工作全覽過來(包含簡報製作)。
大姊怕壓我不住,就擺出長輩的身分,應是要我答應的心服口服。
不想再拖下去,我急著應:「好,我知道,我會負責,好好好......」
大姊義正言辭拉住我,不滿意我的反應,看她得了便宜又賣乖,我肚子餓又生氣,最後受不了,我急了:「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肚子餓的時候來要求我,明知道為了趕去吃飯硬是叫我擔下所有工作!」
她像是達到目的,就起身離開,我們三人也隨即走出教室。
在下樓途中,園一直說我反應過度,沒有聽清楚大姊的意思就生氣,她們又不是不做。
至此,我對這個同學開始有點懷疑了。
回到教室,我跟她抱怨我也有做5首配樂分析,又包辦前後大項,我的作業早超過60%(70%),這樣對我一點都不公平,園這次完全閉口不提她之前說要做PPT整理的事,只是嚷嚷我這樣亂發脾氣對嗎?趁著園話語(她們又不是不做),我立刻將一樣工作塞給她。
結果,園立刻變臉,嚷著:「我隨便做一做就好了,組的作業做爛又不干我的事。」
我生氣:「妳(講這種話)是要跟我切嗎?」
說完,我就趴著。
園立刻跑去跟聽到我倆吵架的人聊天,像沒事一樣。
到了上課時,基於氣話不能算數,我又去跟園講話。
可是心裡已經長了疙瘩。
心想不能這樣下去,在廁所洗手台前,我叫住誼,要麻煩她上台報告。
她婉轉的跟我說要退組,她想要自己做一個她感興趣、有動力的主題。
雖有有些訝異,但當下我很佩服她的果決。
這時園走過來,說她要一個人一組,有說事情變成這樣乾脆四個人全部拆開,各做各的。
園的話也是讓我驚訝,但也鬆了一口氣,大姊太那個了,就像紀老師所說的,每個組都會有這種什麼事都不作,全推給別人,強迫他做,就給妳擺爛的組員。
園說她會上FB跟大姊告知拆組的事,大姊可以自己決定要做的主題。
這樣的決定差強人意,可是,我還是有些想不通,有些點......
放學時,我故意落後園一段距離。
站在涼風徐徐的三、四樓樓梯窗戶前,我看到園的身影消失在樹蔭下,慢慢的抽絲剝繭。
是了,她們兩個人一直有在聯絡。
只是,強迫我接下所有工作的是誰出的主意?
無論如何,她們吃定我的好性子,連手要我啞巴吃黃連,都顯現出卑劣的一面,這樣的人......
我的身邊還真不少哩。